叫剪刀,不叫菜刀,也不叫锉刀,更不叫指甲刀。

【卜鬼】记一场盛大的生日

*第一人称流水账
*语无伦次瞎说话
*这是我脑中的电影,也只是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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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今天,好吧现在已经算昨天了,有点掉面儿。

我一个一米七九的大男生在几百个小姐姐面前哭成了大猪头,特掉面儿。

其实这一天下来好累啊,赶场子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从大早上顶着一张粉做的假脸辗转奔波,太阳从肩头爬到眉梢,然后又滑下肚脐。化妆品黏在脸上的感觉很不舒服,被太阳晒化的粉底,眼影,还有那个涂在鼻子两边黑乎乎的那叫什么来着,它们像层油一样,让人窒息,还不能随便伸手抹掉。

几小时前我被一个化妆的姐姐按着补妆,徐圣恩就坐在旁边看笑话——他那一头刘海真该剪剪了,本来眼睛就小,再一遮全没了。

说起来,卜凡也剪头发了。厚厚的大刘海,笑起来像个傻子。那好像是他进大厂之前就有过的发型,土气里面带点儿帅,我没有要夸他的意思。

补妆的时候,我的手里拿着今天喝空的第五瓶矿泉水。嗓子有点不舒服,爱咳。徐圣恩调侃我说,大厂炮仗精成了爱豆之后也懂得闭麦惜声了,我把空瓶子捏成一团砸他。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从没经历过排场这么大的生日。小小的台子前站满了人,又闷又热。我穿得好像有点多,脖子的汗都流到腰上了,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的人来疯。

在这个小场子里很容易让人想起之前在小小雨棚下灰色的商演。炫目的灯是跟着你舞动的,一排排手臂的运动是掺着韵律的,你是能看清台下一张张兴奋快乐的脸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没这么多人喜欢我,我也还没有遇见大厂的那四个月。

最前排有个姐姐看见我和狠毒男孩上场的时候捂着脸哭了。她在想什么呢?

这让我又不禁想到十几分钟前,当我说完“毕竟我的目标是打倒普凡”后,台下的尖叫冲破了沉沉笼着人群的热浪。她们又在想什么呢?是我的猫猫拳太可爱了吗?哈哈哈。

今天的表演并不完美,我把杰哥的词给忘了。徐圣恩的动作一瞬间有点僵,他估计是没见过他鬼哥前些年凭借一身口胡好本事顺利蒙混过关的光辉时刻。

结束演出的时候我挪过去抱他,和他击掌。他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或者只是单纯太小了),他好像有话想对我说,之前被亘哥提问的时候也是,每句话里都有些小小的空白。

只有我和徐圣恩的Artist并不完整,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组合并不完整。

我听说卜凡今天下午的见面会开得挺成功的,顺利出道了,今天晚上发个消息祝贺他一下吧。

和粉丝互动的时候真的很解压,我觉得这两年我学坏了,爱逗她们。那个绿色的手套真的很热,但是软绵绵的,让人很有安全感,抓到的那四个娃娃也是,那个流氓兔可爱得我有点舍不得送人。软绵绵毛茸茸的东西可以拯救一切不开心……嗯?不对,我没有不开心。

老爸老妈的出现给全场投下了一颗巨大的催泪弹。真是的,累了一天看见你们,还一个个泪光闪闪的,我怎么可能不哭嘛。我在哭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猛然想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不是那种只停留一两天的回家,而是真真切切地,被家包裹着,懒散地生活。那种感觉从我来到北京后就不再有了,好像哪里都不能成为家。

好糗,想想还是好糗,话筒还偏偏把我那两声超难听的抽噎收音了,好糗。

之前,在大厂的时候,卜凡那个哭包就这样哭过。他比我哭得还要难听,声音哑哑的像只公鸭。我那时候还和他说,你怎么这么弱啊,你看,像你鬼哥我,男儿有泪不轻弹,从来不在人前掉一滴泪的。

那时候他一边把鼻涕眼泪往我衣服上糊,一边伸下手来作势要揍我。妈的,哭得这么丑还想着揍我。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哭得也挺丑的,看看直播回放,好像卜凡在啪啪打我的脸。哈哈哈。

放VCR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手心有点痒。我的兄弟们一个个傻乎乎乐呵呵地隔着屏幕祝福我,冠冕堂皇,令人发指,但是出乎意料都挺可爱的,一个个白白净净帅里帅气,没有出现那种类似野生大怪兽的长相影响观瞻。我扭着头愣是一秒不漏地看到了最后,直到巨大的生日会宣传海报又一次闪现在屏幕上。

唱good night的时候,我的嗓子状况已经挺不好的了。但是我觉得不能辜负台下人的一腔热忱,我把rap拔高了去唱,唱得像在走钢丝。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还在大厂,还是冬天,脏辫也留着。一转眼都是大夏天了,不可思议。我抬眼去看头顶的聚光灯,眼睛好疼,疼得直流眼泪。

我唱最后一段的时候突然想到,我有一次打不出来喷嚏憋得难受,卜凡就和我说,你抬头看看吊灯,看看光你就打出来了。

今晚上我没憋着喷嚏,可是我好像有点想打呵欠。

我好像真的变得挺多的,变了哪里说不上来。好像快乐还是可以轻易地来,但是不像以前那么持久了,轻轻吹一吹就散了。但我还是要快乐的,我要给自己加冕称王,我是一块精美醇厚的巧克力。

珍视的,由衷的,感恩的,都要背在肩上,然后昂首阔步地成长。成长需要我忘记的,我也得忘。

不行,我不能忘。

后来,后来我盛大的生日会就结束了呗。

……

唉。

我才没有在想着谁。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了。我刷了房卡走进房,屋里立着一个人影。

一个高个子拿着手机,屏幕上橙黄色的字幕在不停地滚动,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走南闯北,心系小鬼。”亏得他想得出来。

“生日快乐。”他说。

“十二点都过了。”我埋怨。

我又有点想哭,真掉面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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